其实说是停产整顿会,不如说是让Z部门的人都下岗回家,刁德贵装模作样的讲了一大通报告说明,最后还不忘假惺惺的询问征求其他各位的意见,那些手下的马屁精们倒也配合,个个点头称是,摇头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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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刁德贵要宣布散会之时,没想到小林开口讲话了:“刁厂长,您刚才讲的那些话,我有些不太明白或不太清楚,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让您解释一下。
小林说完然后看了看刁德贵的反应,刁德贵原本就是想走个形式,找个理由给大家宣布一下领导的决定,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提问题,当小林举手表示有话说时候,刁德贵愣了一下,然后说:噢,好,你有什么问题请讲吧。
此时小林平静地说道:我刚才听您说好像是让我们回家是因为这样的几个问题,第一,Z项目的合同出现了问题。第二,生产上的技术和产品的质量存在问题。第三,由于购买原料占用厂里流动资金造成周转困难。
说完小林看了看刁德贵的反应,而刁德贵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问话上,一时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小林此时不紧不慢的说道:基于上面几个问题,那么我想问问这几个问题咱们说说,哪一个是我们操作工的原因造成的。
第一,合同不归我们管吧,定不来合同业务人员不负责我们回家合理不合理。
第二,生产上技术和产品的质量存在问题,应该不是一天的事吧,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为什么技术有问题,我们没看到负责技术的那些工程师们谁负责了,产品质量有问题,那么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人来反馈给我们呢,我们回家合理不合理。
第三,购买原料的事,谁联系的业务,谁最后做主购买,您若不签字谁能主的了这事,您不负责,我们回家合理不合理。这些事都加到一起,您作为一个企业法人,为什么您不负责让我们来承担,我们担得起吗”?
小林想,反正我也和人力谈好了,协商带着百分之六十工资上学去,我就是这样说你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回家正好,而且还带着工资上学更好。
刁德贵听后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说:“我始终没说不负责呀”。
小林紧接着追问道:“那请问让我们回家,这就是您对我们的负责”?
刁德贵摆摆手说:“我没说让你们回家就是不回来啊,况且还给工资啊”。
小林根本就不给刁德贵喘息的机会,笑了一声马上又问:“噢,我们回家给工资,您好像是说的前两个月,您能保证只是两个月吗?那过了两个月又有什么说法吗,这个工资以及其他待遇怎么算,谁能保证我们能回来”。
刁德贵打着官腔说:“回来不回来或者说多长时间能回来,那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再说这也是和有关部门商量决定的,也算是组织上的决定和安排”。
小林可不是那么好推辞的,他又继续追问:“那好,您讲的是这个决定是和多个部门商量的结果,那么我请问都有哪些部门,这些部门能对我们负什么责,谁能站出来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然后他用蔑视的目光向那些人扫去,而那些人似乎都在有意的避开甚至低着头。
小林继续说道:“刁厂长,我想问问您,您应该负什么责,这个主要责任应该是您吧,那您没回家,为什么让我们回家”。
刁德贵根本就没有想到小林会这样说,在他看来甚至有些放肆,然而一时间又没有什么有效对策,他想了想有些情绪的说道:“至于我的工作由我的上级来安排,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那么你的工作我能安排”。
小林听罢此言,有些激动了:“是吗,您的上级安排,上级来安排你的工作,谁看见了。
说完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大伙儿,转过头来继续说道:你的上级在哪里我没看到,反正我知道您让我回家了,让我们大家回家了,要不咱们这么说吧,我跟您商量一个事儿,我能干好您这个厂长,您不一定能干好我的工作,您信不信,要不咱就换一换。
说完见刁德贵没什么反应,然后他继续说道:今天我还告诉您,您不回家,甭打算让我回家,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和想法,这个项目对于你们是事业,对于我是谋生,我还要指望着这个厂子有好的发展,能干到退休那一天,所以我是最不希望看到厂子黄了那一天,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们不怕我怕什么,我走到哪,都是凭自己的劳动吃饭,哪也不缺干活的人,可是哪还缺您这大爷供着呀,单位黄了我大不了走人,我还看不透您能轻而易举的就交代过关的吧”。
说完这些话,小林似乎倒觉得轻松了许多,无论结果如何,把想说的话没憋在肚子里,不至于以后后悔,可部门的同事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刁德贵有什么反应,虽然心里觉得痛快,但有些人也替小林担心起来,怕小林有什么麻烦。
还有一些人先看刁德贵什么反应,虽然事前这些人群情激奋,但是事到临头都害怕惹火烧身,谁爱出头谁出头,结果好了跟着沾光,结果不好,枪打出头鸟,自己不吃亏。刁德贵双手按在桌子上在那运了运气,停了一会,作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