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李炬峣看着北堂墨染有些奇怪的样子。关心地问。
北堂墨染突然抬起头,扁着嘴,一脸委屈。
“不好,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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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峣呆立在那,这还是他认识的北堂墨染吗?在他心里,北堂墨染一直都是高贵又温文尔雅的样子,这突然的小可怜样儿...看来真醉了,还醉得不轻。
“那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李炬峣说。
“不要!”北堂墨染转过身,委屈的泪水瞬间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李炬峣见状,赶紧掏出怀里的手帕给他擦。可是这眼泪怎么也擦不完,李炬峣有些手忙脚乱了。
“呜啊...”
北堂墨染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
“这又是怎么了啊?”李炬峣一个头两个大,这宸王怎么喝醉了是个爱哭鬼啊?李炬峣一直都是个糙汉子,最怕就是见人哭了,这下更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完全不知所措了。
“我...我...你...你...他...呜啊...”北堂墨染呜呜咽咽地说着,听得李炬峣一头雾水,实在没办法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和头发。
“乖,不哭了,爱哭的小孩不招人喜欢。”
“呜啊...你不喜欢我!”
这下人没哄好,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不喜欢你,是不喜欢你哭。”
“那也是不喜欢!呜啊...”北堂墨染哭的越来越厉害,都忍不住一直打哭嗝。
李炬峣见自己实在哄不好,又受不了他一直这么哭,伸手一个手刀劈在北堂墨染的后颈处,将人打晕了过去。
哭声停止,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李炬峣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北堂墨染扛回了驿馆。
第二天,北堂墨染醒来,总觉得后颈又重又痛,喝多了按理说应该是头痛可这头没多痛,这后劲痛得很。
他在床上多躺了会儿,想了想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伺候的侍从推门进来,说李将军来了。北堂墨染赶紧起床,洗漱收拾,出门见李炬峣。
“李将军来啦...”北堂墨染看见坐在会客厅的李炬峣,一脸微笑的跟他打招呼“昨晚怎么没来赴宴?是家中有事吗?”
“?”李炬峣一脸疑惑的看向北堂墨染,这是...断片了?
一旁的侍从见李炬峣没说话,想提醒自己王爷昨夜是李将军将他扛回来的,可还没开口,就被李炬峣伸手阻止了。
“家中祖母,昨日有些不舒服,我提前跟皇上禀报了,想在家中陪陪祖母。”李炬峣说。
他昨日确实是在家中陪祖母,老人上了年纪,身体就有些弱,更何况他快两年没回来了,就多陪了老人一会儿。等老人睡下后,他骑着马匆匆进宫,想参加北堂墨染的接风宴,结果就到的时候,北堂墨染已经喝醉了。
“长辈为先,尽孝是应该的。”北堂墨染微笑着说,不自觉地扭了扭脖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李炬峣见北堂墨染有些难耐的样子,关心地问。
“许是昨夜喝多了,睡落枕了,后颈有些痛。”说着北堂墨染忍不住捏了捏。
“啊...这样啊...”李炬峣一脸尴尬,肯定是昨晚那一掌太用力了,北堂墨染这细皮嫩肉的,哪扛得住他那蛮劲儿。“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给瞧瞧?”
“晚点吧。我今天想去拜访一下宫里那位魏公子。”说着北堂墨染抬头看了侍从一眼。
“王爷放心,一早就让人给魏公子送了拜贴了,算算时辰。很快就该有消息了。”侍从禀报到。
“魏公子...”听见北堂墨染提魏公子,李炬峣的脸色变了变。
“嗯。昨晚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听大庆皇上说魏公子曾在黄道生活过。我想跟他谈谈,也许能促进两国边境的合作。”北堂墨染说。
“嗯...他怎么样?”李炬峣小心翼翼地问。
“魏公子吗?没怎么接触,不知道性格怎么样,不过大庆皇上好像很护着他。人长得自然没话说,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北堂墨染对于魏无羡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听见北堂墨染说言冰云很护着魏无羡,李炬峣不自觉拽了拽衣角。言冰云说得对,是谁都不可能是他李炬峣,魏婴虽然是言锦文献给言冰云的,但是他要是能得言冰云欢心,让言冰云开心,李炬峣也没什么好说的。
很快宫里来了信儿,魏公子愿意与宸王见面。
收到消息北堂墨染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带上礼物,进了宫。
因为昨晚在承乾宫聊到了很晚,魏无羡这一晚便和言冰云宿在了承乾宫。今日休沐,言冰云还是早早地就去了御书房批阅公文。魏无羡一个人躺了一会儿,便起身收拾了回荷风小筑。
刚进门,就收到了宸王的拜贴。魏无羡让人去请示了言冰云,自己能和北堂墨染私下见面吗?言冰云没有意见,让他自己小心点,别露馅儿了,顺便听听宸王能给什么样的条件。
得了言冰云的同意,魏无羡让人给北堂墨染回了信,答应他进宫见面。
给北堂墨染送信的人前脚刚走,从安王府跟过来的侍从就悄悄塞给魏无羡一封信,说是今天早上一早,安王府送来的,让魏无羡一个人私下看。
魏无羡摈退左右,一个人坐在桌旁打开了言锦文给他的信。
信的开头和其他信件一样,给魏婴问好,身体可康健。可渐渐地,魏无羡发现不对劲,不仅仅是这字迹不像是言锦文的,那内容...不堪入目。说言锦文日日思念魏婴,茶饭不思。每天夜里醒来,都后悔把他送进了宫里,时常以泪洗面。昨夜接风宴上看见魏婴还是那般光彩夺目,思念之情如那庆河之水一样翻滚奔腾。想约魏婴明日早朝后御花园偷偷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呕~
看完信,魏无羡差点没吐出来。这个字魏无羡认识,言锦文手下的一位幕僚的。写偷情信,还让幕僚代笔,这情深得......魏无羡可不敢恭维。
魏无羡这转念一想,言锦文还真是厉害,给皇帝的人送情书,找人代写,若是被人发现了,完全可以以不是他的字迹为由推个一干二净,说不定还能趁机污蔑哪个跟他不和的栽赃陷害他。
这一早就把后路想好了,还真是厉害呢,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心思如此深沉呢?还有原来的那个魏婴,应该也是没想到这些,才被他骗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