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王传说 第5卷 边境王者
MASTER OF THE MARCHES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作者：栗本薰
封面/插画：加藤直之
翻译/吐槽：温柔的北极熊
目录
第一话 拉贡参战
第二话 拂晓的奇袭
第三话 总攻击
第四话 边境王者
——豹头战士古音，在路德森林中作为一名孤独的流浪者降临于世。但如今，塞姆和拉贡成为了他的战友。
——「凯洛尼亚年代记」
第一话 拉贡参战
第1节
嘀嗒——
寒冷如冰的水珠，以规则的间隔不断滴下。
那声音一下一下传入耳畔，令人无比焦躁。
嘀嗒——
又是一滴水珠落下。
水珠滴在岩石上，从经年击打出的小水坑里满溢而出，流淌到地面。在微弱的光芒下，可见唯有那一小片湿润的地面，看起来仿佛一只泪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然而只是能看到，却无法触及。
嘀嗒——
又一滴。
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一直窝在角落，只能侧耳倾听，等待着水珠一滴又一滴落下——然而那人却在喉咙越来越干渴的情况下，得不到哪怕一滴水——
看起来触手可及，却终归只能眼巴巴看着水滴静静落下，手够不着，舌头舔不到，身体也无法向那边迈出一步，被牢牢锁在岩石上——
让一个人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中慢慢虚弱、直至发狂、死亡，如此麻烦、残忍、却效果绝佳的方法，正常人肯定想不出来吧。
到底把他用铁链锁在这个岩山上挖出来的洞穴深处的人们，是不是出于深思熟虑得出这个方法用于刻意折磨他，无从得知。
不过古音毫无疑问越来越渴。这是由于跨越那座盐谷——洁白美丽的死亡之谷时，吃了少许岩盐导致的理所当然的结果。
然后古音并未因此向敌人抱怨。许是知道抱怨无济于事，许是不愿向对手示弱，他一言不发，维持着被锁链捆绑的姿势，豹头微垂，双脚舒展，背靠岩壁，在不知多长的时间里纹丝不动地养精蓄锐。即便内心如何焦灼，但那位半兽半人的伟丈夫，绝不会让内心的情感在脸上显露出一丝一毫端倪。（豹叔：设定上这是被动技能而已......）
嘀嗒——
又一滴水珠，仿如嘲讽般滴落。
从刚才穿越了盐谷、遭遇四名拉贡族并被他们带来这里囚禁后，到底已经流逝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被不由分说塞进这暗无天日的洞穴内，古音无从判断时间，连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知道。
一天，半天，还是一转？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送来食物，也许是对他们来说，还没到饭点？但也有可能，对他们来说这名半兽半人的怪物，根本不值得他们给予食物，只是被扔在一边而已？
当置身于黑暗之中、目之所及皆为一片漆黑时，连时间的流动也失去了意义，仿佛时间已经化为一直漆黑怪异的阿米巴虫，横亘在眼前一时膨胀、一时萎缩。
然而——
古音可没有闲工夫沉沦在这甜美到不可思议的安详中，放任自己优哉游哉地一直休息下去。
毕竟他跨越了遥远的沙漠、探访隐居在岩山之间的蛮族拉贡，正是为了邀请他们共同战斗，拯救塞姆族的危机。而古音和塞姆族约定的时间，是整整四天——区区的四天而已。
如果超过了四天的期限，恐怕他们会判断古音为了保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已经逃之夭夭，届时恐怕会毫不犹豫将留下当人质的帕罗遗孤、琳达公主和雷姆斯王子处死。
当然，拉库的罗特大族长深深信任古音和帕罗圣双子，肯定会主张继续等待。毕竟他们救了自己可爱的孙女苏妮的性命，甚至搞不好会为了保护他们而挺身战斗。但是古罗族长易拉车力必然会强力主张处刑，而新参战的卡洛伊（古音毫不怀疑，自己利用伊什特万布局的强逼卡洛伊族参战的计划早已板上钉钉大获成功）族长高佬，要是比残暴嗜血，可不会比易拉车力落后半分。而且他们这一族还喜欢蔑称性格温和的拉库族为无胆褐毛仔。
养史莱姆的图拜族、和拉库族有血缘关系的拉色族也许会支持罗特。可是面对易拉车力和高佬的压力，大势所趋，难保他们能否坚持立场。更绝望的是，就算拉库、图拜、拉色三族铁了心拧成一股绳，他们的实力比起古罗和卡洛伊也算不上什么威胁。因为那两族原本平均体格就更高大，不少人甚至几乎能赶上雷姆斯。而且他们号称塞姆族中的战士种族，极为残暴好战，原本温顺善良的拉库、拉色天然就比他们弱了几分。
（至少——至少能等我回去，哪怕是在对立、一触即发的情形下，只要能等我回去就好。）
这句话古音不知嘀咕了多少次，暴露了他实则早已五内俱焚。
塞姆族归根结底，确实是原始人类。他们骁勇善战，拥有各自的原始文化，但是对超过一定程度的抽象思维便难以理解。战略战术、未来预测——这类复杂的大脑运算哪怕对塞姆之中的贤者罗特来说，也如同天书。他们的智力，就和他们的体格一样，基本和雷姆小孩的水平是一个档次的。
他们甚至至今完全无法理解古音出于什么理由，要抛弃目前尚保持优势的战局，十万火急跑去拉拉贡共同捅蒙古一刀。他们只会觉得，力阿多抛弃我们了。
至今为止的战斗，为何他们能在诸多不利条件下将各种劣势化为优势，不断对数倍于他们的蒙古军迎头痛击、狂顶肺管，他们也无法理解。利用史莱姆、利用人的感情弱点、利用诱饵、略施小计逼迫卡洛伊参战、乃至最终将蒙古引以为傲的马鲁斯伯爵麾下蓝骑士二千几乎尽数坑杀，古音这一连煞费苦心的计算有多么高超，塞姆族也毫无实感。小蛮族们只知道，无论豹头勇士的指示有多么繁琐离奇，他们只需要绝对忠诚地履行，便必定能斩获战功。
所以他们终究连自己为什么能够一直获胜，对背后的原理都一无所知，甚至没觉得那些计算是不可或缺的。他们遵循古音的命令，就仅仅是因为信任他，仅此而已。
你试试让古音失手个哪怕一次看看？恐怕塞姆族会光速抛弃他们的军神力阿多——并高呼我们塞姆族有自己的战斗方式！所以古音只不过是一直在布满利刃的谷底上方走钢丝而已，之前运气不错，每一步都走过来了，但下一步能否平安迈过，根本没有任何保障。
（不过，即使如此——）
在黑暗中听着嘀嗒、嘀嗒的令人百爪挠心的水滴声，古音咕嘤。
（即使如此，事态总算有所进展。如果看着钢丝瑟瑟发抖不敢向前，什么都不会有变化。哪怕抱着钢丝向前爬，能爬一步也算前进了一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至少和我出现在路德森林里——对我来说正是记忆的开端那一刻的情况相比，已经向前走出不知多少步了。）（豹叔：飞都飞过两次，嘿嘿）
（那时候我和刚出生的野兽简直毫无二致。手无寸铁，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只有没见过的茂密森林和诡异的食人死灵，还有对我充满敌意的蒙古骑士——）
那个时候，古音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奥拉》这个意义不明的单词外，没有其他任何记忆，身上也没有任何物品，几乎全裸、浑身是血，而且脖子以上仿佛与生俱来便是一颗豹子头，犹如一个刚刚降生在路德森林的奇怪巨婴。
随后他和遭到斯塔弗鲁士堡的追兵搜捕的两位帕罗遗孤碰巧相遇，在几乎没有主观意识的情况下凭本能救了两人——
并在共同渡过惊险的一夜后成为斯塔弗鲁士堡的俘虏，遭遇卡洛伊族夜袭，借城堡被烧通顶的机会逃出生天——
之后加上勃拉基亚的伊什特万、拉库族的苏妮，五人共同乘坐木筏漂流于喀斯河，逃过了阿尔旺的追兵进入诺斯菲拉斯——
经历漫长的逃亡，连被追捕的理由都一无所知，只是为了生存而一味逃走、战斗、躲藏，直至终于邂逅了能追随他的指挥、共同战斗的友军，沙漠的小蛮族塞姆。
如果他指挥的至少是中原其他国家的军队，或誓要复兴帕罗的抵抗军，古音的命运也将截然不同。至少，是懂得骑马、擅长在当代主流战法指挥下作战的军队的话——
但是古音并没有奢求那些。他得到的就只有塞姆族，史莱姆，还有诺斯菲拉斯。
既然如此，他只有利用好自己的手牌，赌上一切，算尽一切，以期击退蒙古军。对他来说，命运不过是个莫得感情的荷官，你不能控制自己拿到什么牌，你只能竭尽全力打好自己拿到的牌。
但是——
（假设塞姆族愿意等我回去，不急于处死两位孩子也好，或者陷入内部对立也好，在那之前，他们先在蒙古大军的猛攻面前溃败了呢？我拜托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撑住四天——这不但是塞姆族能对我给予信任的最大期限，同时也是我留下的布置和塞姆族现有的所有优势综合作用下，勉强能够将战局维持在胶着状态的最大期限了。只不过——）
哪怕他的计算出现了一丁点偏差，抑或他本身的预测完全正确，但发生了什么他无法预料的突发新状况。
届时，他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而且他赌自己能在四天内回去，现在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半了。而且是从他穿过盐谷、被拉贡俘虏那一刻算起。
从那以后过了多长时间？如果已经过了一天，那他只剩一天而已——万一现在已是被捕第二天的日落时分，那便万事休矣。
最可恨的是，他现在束手无策，也得不到半点机会发动口若悬河的嘴遁雄辩去打动拉贡的内心，只能一筹莫展地被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石牢之中！
（出征准备需要时间，跨越狗头山需要时间，抵达战场还是需要时间。）
考虑诸多因素，哪怕成功说服拉贡出征，这支援军却无法及时拯救塞姆族和帕罗双子，一切都为时晚矣——此时此刻就作出这个结论，也相当合理。
（啊啊——要是能得到帕罗的秘密就省事了！从一片火海之中的水晶宫，一瞬间把琳达和雷姆斯两位孩子送到遥远的斯塔弗鲁士堡附近的路德森林中的那台古代机器，如果能掌握它的秘密——就能轻而易举让拉贡大军瞬间降临在蒙古大军正中间了。琳达啊，雷姆斯啊，你们恐怕不知道，你们是多么宝贵、多么无可替代的存在啊。难怪蒙古像疯狗一样追着你们不放，哪怕是千倍于你们体重的黄金，也无法和你们的价值相提并论。如果能得到你们，掌握帕罗秘辛，恐怕世界——不错，岂止是中原，称霸全世界也指日可待！）
然而刚想到这里，古音猛一抬头，把没完没了的车轱辘话从脑子里甩出去。一如既往，想了白搭的事别想，那才是古音的性子。同样一如既往，哪怕在这种不管怎么看都走投无路、一方有难八方挨堵、束手无策毫无出路的绝望之中，古音也决不放弃、决不向命运低头、决不白白坐等转机来临。
除非在眼前帕罗双子一同香消玉殒、塞姆族被屠戮殆尽、他自己也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的战斗才会真正结束。（雷姆斯：粤语里死了有香咗这个表达方式，加上我和姐姐并称帕罗珍珠，所以香消玉殒可以成立）
嘀嗒——
侃侃又唱了一首嘀嗒又是一滴水珠落下。
滴答 - 侃侃
单调的声音，似乎愈发令喉咙干渴、愈发令人焦躁不安、简直如同那落下的不是水珠，而是火上浇油——但无论是翻涌的心情，还是困难的命运，还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愤怒和不安，他都只是将一切的一切吞入肚中，静静地窝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而从他的表情上看，这位豹头人身的怪人心中掀起了何等惊涛骇浪、呼啸风暴，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
拉贡——
古音为了稍稍平息焚烧在胸中的焦灼，强行让自己的思绪转向将他俘虏的蛮族。
恐怕对踏入神奇的、传说中的巨人蛮族领地来说，古音是暌违百年乃至数个世纪的来自中原的人类吧。
塞姆和拉贡，正是将这片被诅咒的诺斯菲拉斯大地，当作自己家园的两种怪异的原始人类。
然而即便同为诺斯菲拉斯的老乡，这两个种族是何其相差迥异。
和身高不过一塔尔、体重如同十岁孩童、外形酷似猿猴的小矮人塞姆相比，拉贡则是名符其实的巨人。其身高可达塔尔，体重和三岁马匹相当。在那副伟岸的身躯上，则从头颈一直到腰部，都长着茂密的粗硬毛发，如同狮子鬃毛。并且和塞姆族不一样，他们没有尾巴。
且不论智力水平和大脑重量是否真的成正比，至少和那些不愧于原始人、类猿人的称谓、智商停留在原始阶段的塞姆族相比，拉贡的智力水平恐怕要高出一大截。虽然他们长相奇丑（布隆：？），但目光如炬，熠熠生辉。而俘虏古音时，他们正好在采集白沙——也就是岩盐。
塞姆族的生活方式仍然停留在原始的狩猎阶段，即便勉强掌握了简单的烹调手法，但他们整体上仍然不过是向大自然白伸手的沙漠猎人而已。
然而拉贡不但懂得采集岩盐，似乎还懂得利用它保存肉类等食物、防止其腐败。更令人意外的是，盐甚至是他们用于交易的货物！古音被捕并押送往拉贡村时，曾问起对方来这里干什么，拉贡族带着对其无知的同情而回答——
「白沙是拉贡的圣物。白沙的恩惠能让食物不会腐烂。」
「白沙可以用来交换各种物品——小人们会来和我们交换，无论多少他们都要。」
「小人——你们是说塞姆？」
「不是塞姆。兽头人，你什么都不懂。塞姆不是人，是猴，沙漠的野兽。我们说的小人，他们自称为吉泰。」（译注：拉贡语中但凡提到人字，读音都是拉贡。而猴的读音则和塞姆相同。）
「吉泰！」
这对古音来说又是一个惊爆的消息。
东方大国吉泰的人类，竟然翻山越岭进入诺斯菲拉斯，和拉贡进行通商！由于这片可怕的白色死亡沙漠的阻隔，当中原诸国还认为这里就是世界的东端、并在丰饶却狭窄的中原不断争夺霸权的时候，那些勇敢的吉泰商人的足迹早已遍布世界。不管哪个海港，只要有生意做就敢单身前往，甚至不断开辟通往边境的商路，说不定甚至早已越过了喀斯河，到达了三大公国的国境也未可知。
（蒙古恐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把注意力投向诺斯菲拉斯。但和中原之外的文明相比，已经是太晚了——而且，才二万人......这片一望无际的诺斯菲拉斯，他们首次派来的远征军竟然才二万人——简直是杯水车薪，不过也说明蒙古太小看这里了。估计他们觉得，不就是区区猿猴一般的小矮人和原始巨人，再加上一些连脑髓都没长的史莱姆，还有到处钻洞的沙蛭。要拿下这片沙漠，有蒙古二万精锐，岂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不过也许确实如此，如果没有我出手的话。）（阿芙：人家本来有两万五千人的，也不想想是被谁害得只剩两万，啊不对只剩一万八了，哼）
（诺斯菲拉斯，真是一片充满未知惊喜的不毛之地啊。）
总有一天，诺斯菲拉斯将会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古音不禁突然想道。诺斯菲拉斯肯定有什么重大事物。当那个事物在世间崭露头角时，岂止是蒙古，恐怕戈尔三大公国其余的尤拉尼亚、库姆，还有和诺斯菲拉斯东侧相邻的吉泰，再加上自称迦南后裔的远古王国海纳姆、黑暗邪宗国费拉拉，届时周边各国恐怕都会像闻了肉味的狗一样蜂拥而上。
不过现阶段那也只是预感而已。诺斯菲拉斯眼下对世界大部分国家来说，还只是地图上的一片空白，是将世界撕裂为东西两边的断层罢了。
从盐谷走出来没多远路，山中便是拉贡的村落。
传说中拉贡居无定所，是沙漠的流浪民族。更有传说认为，巨大幻影般的拉贡族盘踞在迦南山脉中，生生世世担负着守卫远古时代毁灭的遗迹不受盗墓人打扰的职责。
今天古音才终于验证了那些传说——竟是有真有假，并非全然瞎编。
拉贡村确实位于和迦南山脈相连的山中，不过看起来比塞姆族的村落文明水平高出一截儿。至少他们的屋子不像塞姆族那样是挖土建造的竖坑式穴居土屋，而是整个村落都由从岩山上切割石材建造的石屋组成。
一幢幢由石块砌成的屋子看起来阴暗清冷，其中有几座建筑物看起来是村子的公用食物仓库，里面存放了盐渍的肉和马齿苋。
光是这些方法，已是塞姆族所不具备的智慧。不过随着被押送在村中步行、沐浴着巨人们投来的好奇视线，古音看着村落的样子，并不像是祖先传下来的历史悠久的村落。可能他们确如传说中居无定所，在山中四处移动，此处的石屋村落形成也不过几年最多几十年，不久之后他们又会移动到其他地方。
估计这是出于不让狼群和塞姆族发现他们的居住地，另外也有同一片区域的食物吃不上几年的缘故。即便掌握了储存食物的技术，但他们毕竟还没学会农耕技术。假设有那个技术，在这种岩山沙漠地带，既没有合适的土地，也没有能够生长的作物。
总而言之，拉贡给人的印象是——介于塞姆和中原、东方文明人之间，即将脱离狩猎、流浪那种原始文明，但又尚未到达农耕文明，那样一种不上不下的种族。
（明明说着同一种语言——是的，塞姆和拉贡的语言毫无疑问来自同一个源头——矮人族塞姆和巨人族拉贡，这两个分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分歧？不对，原本这两个种族都是古代帝国迦南的后裔，虽然难以置信，但也就是说他们原本都是从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变异而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之力，让人类的样貌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诺斯菲拉斯、诺斯菲拉斯——这是唯一的疑点。只要能解开这个谜团，诺斯菲拉斯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说不定掌握这个秘密的人，就像掌握了帕罗的古代机械一样，能够称霸世界吧。）
（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怎么变成这样的——）
（和.我.们.一.样.）
突然，古音好像被一只冰手抓住了心脏。
（我们？话说，我算是人类吗！？）
（这个丑陋的兽头——我到底是不是人？）
（他们称我为兽头拉贡。）
（我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即便心急如焚也没有吭半句声的古音，此时不由自主从那巨大的豹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竭力举起被锁链捆在岩石上的手，拼命抓挠摇晃自己的豹头，仿佛要把它扯下来。
就在此时。
他突然停止一切动作，警惕地盯向洞外。
有人在看着他。
5卷1话1节完
剧情小结
豹王受俘，知拉贡以盐易物，料此地日后诸国必争。后困于石洞，听水而不得，百般思绪，五内俱焚，迎神秘来客。
9018→6399→49
译者后记
一个不小心停更超过一周了。之前想把控诉老东家的视频做出来，想不到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越写越多，最终写了一卷豹头王那么多。真是一部漫长啰嗦而又痛苦的回忆啊。试着录了一段视频，发现之前原本就有的多年鼻窦炎引起的鼻甲肥大，在腰伤后这两年多里因为无法做剧烈的耗氧运动，身体机能下降，有些恶化了，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不好听。但我想亲自上镜拿出开诚布公的态度，省得用AI配音有人以为我是在藏头露尾的泼脏水。以前我曾咨询过医院想做鼻息肉切除手术，但医生看了说我的情况不算严重，只是说话鼻音略重，不影响呼吸，不建议我做手术。他说经常长跑会有改善，做了手术反而嗅觉下降、冬天容易流鼻水，会有后遗症。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长跑了。目前在家做一些不伤腰的运动，比如跪卧撑和空中踩单车之类的。如果过一阵子觉得效果不好会考虑办个游泳卡去泳池游泳。反正稿子写好了，视频可能会一个月后再拍，现在先恢复连载豹头王传说~
